让谢琮变猫?
这当然不可能!
路知晚知道这很难实现,只在心里想了想便放弃了这个念头。
早朝后,谢琮回来用早饭。
此时路知晚已经收起了猫耳朵和猫尾巴,但谢琮一见到他还是不由想起了昨夜的场景。
“陛下,眼神收一收吧。”路知晚提醒道。
“画放哪儿了?看完了还我。”谢琮说。
“烧了。”
“烧了就烧了吧。”谢琮一副不甚在意地模样:“幸好我画了两张,自已留了一幅。”
路知晚:……
谁家皇帝像谢琮这么不着调啊?
半夜不知疲倦地折腾人也就罢了,竟然偷画熟睡的殿前大将军,画的还是衣衫不整的那种。
不多时,苏平着人上了早膳。
谢琮知道若是有人在,路知晚绝不会跟他一起吃饭,便将伺候的人都打发走,拉着路知晚坐到了自已身边。
“来,喝一碗这个红枣山药粥。”谢琮给路知晚盛了一碗粥,还贴心地吹凉了。
路知晚坐在桌边扫了一眼早饭的内容,一张脸登时垮了:“这也太清淡了吧?”
“这山药粥补气养血,还有这几道小菜,都是养生的,比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……”
“年纪轻轻就养生,这辈子岂不是白活了?”路知晚不大情愿,但念及谢琮用心良苦,还是埋头将那碗红枣山药粥喝光了,
自从去年路知晚为救谢琮元气大伤后,谢琮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,总担心对方的身子没有补回来。后来路知晚变了猫,谢琮既要操心人又要操心猫,生怕路知晚吃得不稳妥。
前几日下了场雪,路知晚打了几个喷嚏,谢琮便认定是阿晚身子弱这才着了凉,下定决心要依着太医开出的饮食方子给路知晚进补。
“不会一日三餐都要吃这种东西吧?”路知晚问。
“当然不会,我让苏平吩咐膳房,一日三餐变着花样给你做。”
变着花样,也还是这些东西。
路知晚心道若是天天吃这些,嘴里还不得淡出个鸟来?
其实也不怪路知晚委屈。
他从小就嘴馋,后来在北境吃了三年萝卜白菜,嘴里亏得太厉害。如今好不容易能想吃什么就吃什么,他当然不愿意为了谢琮那些没必要的担心而委屈自已。
为了抗议,他搬回国公府打算住一阵子。谁知皇帝陛下竟不死心,立刻就让人去国公府送了饭菜。
“阿晚,陛下这是何意啊?难不成是怕咱们家里怠慢了你?”路仲亭在饭桌上问他。
“自然不是!”路知晚赶忙否认。
“阿晚,你不是一直住在宫里的营房吗?这两日突然回来,是不必当值了?”国公夫人道。
“我……我用完了饭还是要进宫的。”
一旁的路伯忱扫了一眼宫里送来的饭菜,立刻就猜到了事情的原委,叹了口气道:“二十多岁的人了,还挑食?你这身子本就受过重伤,也该养养。”
路知晚一顿饭吃得如坐针毡,当日便又搬了回去。
“我还以为你会去营房里住呢。”谢琮忍着笑揶揄他。
“去营房,你再让人把饭菜送到营房,明日整个京城都得知道此事!”
“我已经让苏平朝膳房知会过了,往后尽量把每日的饭食做得既健康又照顾你的口味。那些太甜的东西,你想吃就吃,只是别像从前那般恨不得一次吃一盒。”谢琮走上前搂住他,将脑袋靠在他颈间蹭了蹭。
路知晚抗议归抗议。
但要说生气,倒也不至于。
谢琮爱惜他,担心他,他又不是不知道。
“那每隔三日,有一日让我随便吃总可以吧?”
“每隔十日。”谢琮讨价还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