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回扬州的事情,林黛玉有些愁眉不展。
“这一来二去,怕是都要过了年关。”
林瑾想的和林黛玉又不一样。
结合昨晚的事情,他大致能猜出贾元春和贾母怕是早有过商量,能不能让林如海的入京过年,显然不重要。
若掉入陷阱,娶了探春,那林黛玉岂不是她们囊中之物?
分析完,林瑾不由冷笑。
不管真假对错,这次他一定要贾府赔了夫人又折兵,他来个釜底抽薪,吃干抹净。
“最多在这过年,年后我们就回去。”
眼下天气恶劣,林瑾知道,大概率是回不去了。
林黛玉轻轻嗯道:“锦衣卫那边能好交接吗?”
往日不懂,今儿听了林瑾分析锦衣卫后,林黛玉不由又有些担心。
“无妨,大不了不干了。”
林瑾浑不在意地笑道。
“师父又说胡话。”
林黛玉掩着唇满脸笑意。
虽知道师父开玩笑,可她听着还是止不住高兴。
“你身体怎么样了?最近睡眠怎么样?”
林瑾关心起徒儿的身体状况。
林黛玉道:“较往日好的太多了,师父的医术可真教人敬佩。”
林瑾又道:“人参养荣丸还吃吗?”
“不吃了。”
林黛玉摇摇头,眼里闪过一丝疑惑,道,“我三岁时,有个癞头和尚说要化我去出家,我父母固是不从。他又说:'既舍不得她,只怕她的病一生也不能好的。若要好时,除非从此以后总不许见哭声;除父母之外,凡有外姓亲友之人,一概不见,方可平安了此一世。'疯疯癫癫,说了这些不经之谈,也没人理他。”
林瑾大吃一惊,莫非这这方红楼世界真有怪力乱神不成?
他知道林黛玉还有话要继续说,因此也不插嘴,听徒儿续道。
“因那是三岁时的事情,不是父亲偶然提了一嘴,我都不会记得,”林黛玉眨了眨眼,“可昨儿东角门来了个癞头和尚,指名道姓要见我,说是故人。”
“然后呢?”
“我便去见了,还真是个癞头和尚,浑身上下脏兮兮的。他一见我就说:‘怪哉,怪哉’,一连说了许多声。看得我差点起了冷汗。”
林黛玉顿了顿又道:“他说我这病是治不好的,可现在却快痊愈了,因此我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福缘。不然肯定好不了。”
林瑾笑道:“这和尚不好好修行,神神叨叨的。”
林黛玉抿唇轻笑:“我起初也是这样认为,后来他说了一句话,我便知道他是有本事的。”
“什么话?”
“小姑娘,给你治病的是不是姓林?”
林黛玉模仿癞头和尚的话。
林瑾惊道:“这如何算得?”
林黛玉摇头:“他还说姓林的会救我,我说师父还救了我父亲呢。他便说乱了都乱了。”
林瑾两世为人,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,忍不住道:“乱了什么?”
林黛玉迷茫道:“我也不知道啊,临走时他说想见见你,让我和你约个时间和地点。”
“本来我不乐意的,我虽觉得他有些本事,但可能还是个大骗子。”
林黛玉抿了抿嘴,低头从腰间掏出一个锦囊,打开取出两块玉佩:“师父你看,这是我林家祖传的,我这儿有一块,父亲说另一块送人了,没想到在这癞头和尚那里,不知道父亲好好的,怎么送他如此贵重的东西。”
林瑾接过两块玉佩,看起来很普通的两块双鱼玉佩,一左一右合成一个圆形,一看就是一对。
触手时同样都很温润。